时间:2018/1/8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佚名 点击: 61 次

真福雷永明神父一九○七年生于意大利西西里岛,十一岁时加入方济会。在纪念孟高维诺进入中国六百周年时(一九二六年),他知道中国仍未有从原文翻译的全本中文圣经,就已下决心把圣经翻译中文。一九三○晋铎,一九三一年奉派往中国,赴湖南衡阳,任小修院院长。他随即自修中文,且自一九三五年起,开始将圣经逐卷翻译成中文。一九四五年八月二日,雷神父连同四位青年神父,在北平创立「思高圣经学会」,为中文圣经服务。一九四八年,思高圣经学会迁往香港,继续译经工作,终于一九六八年十二月八日,在香港出版首本从原文翻译的中文圣经合订本;一九七五年出版《圣经辞典》。雷神父堪称「中国圣热罗尼莫」。

雷神父热爱圣言,孝爱圣母;他说:「玛利亚伴于我前,我写作的时候,她的临在是多么温良」。每逢译好一卷圣经和出版一本新书,雷神父都将它奉献于圣母台前,并于十二座他深爱的圣母堂奉献弥撒。

一九七六年一月二十六日,雷神父安逝香港。一九八四年,香港教区胡振中主教向教廷申请开始雷永明神父的列品案;二○一二年九月二十九日,教宗本笃十六世宣布雷永明为真福,称许他为:天主上智的谦逊门徒、圣言的忠信使徒、充满热诚的远东传教士。

普世教会以每年一月二十六日作为真福雷永明的自由纪念日。香港教区将它移于一月三十日,作为必行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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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童年经历

雷永明神父(FrGabrielMariaAllegra,OFM-)于年12月26日,出生在义国西西里岛的加塔尼雅城,父母均是热心的教友。出生几天便领洗,义文名是若望?斯德望?阿勒格辣。雷神父为家中长男,以后还有七个弟妹相继出世。若望(雷永明神父)的家境和一般家庭一样的贫苦。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父亲罗撒黎奥被征入伍,养家糊口的责任全落在母亲约安纳的肩上。约安纳只有小学教育的程度,却不断地阅读圣人传记,并以此教导自己的孩子。因此若望自小就受到良好宗教教育的濡染。孩提时代的他已展现出过人的资质,且酷爱阅读。当他犯错时,父母以禁止他阅读为惩罚,对其而言真是一个难堪的事。然而他不只是一个喜爱读书的孩子,也是十足的顽童。有时母亲约安纳外出工作,不放心孩子们在街上乱跑,索性锁了大门,不让他们外出。小朋友找若望玩耍时该怎么办呢?他竟鼓励外边的小朋友翻墙而入和他们玩耍,墙约有两米高,如此大家在院中尽情地玩,直到母亲快回来为止。若望常常趁母亲不在,带头将家中搞得天翻地覆。他是一群孩童的领袖,弟妹们及附近的孩子都对他五体投地,服从得很。庭院有棵无花果树,有一次他同二弟塞巴斯提爬上去争摘无花果,不知危险越爬越高,终于树枝撑不住,折断,双双坠下。父亲的一枝土枪也被他翻箱倒柜地弄出来,装上火药向着墙壁大开其火,既然父亲不在,土枪成为他的玩物,结果弄得院墙千疮百孔。还有一回,将三妹亚加达(以后入玛利亚方济各传教女修会,四妹保拉亦是)的眼睛蒙住,令她往前行,一直走到他事先挖好的坑洞,看见妹妹跌倒而拍手大笑。林林总总调皮捣蛋的事儿,足见他是一个贪玩的孩童。约安纳面对这个花招百出又恭顺的长子,惯于向人道:「他,将来只有两条路走,不是土匪头子就是教会的圣人。」在天主圣宠的指引下,若望走向了后者。二、方济会小修道院若望10岁左右,第一次看到阿奇肋阿(Acireole)小修道院的小修生们所穿着的会衣,令他不胜好奇。母亲约安纳向他和弟弟塞巴斯提解释后,便反问兄弟俩是否愿意当方济会士。「不要!」塞巴斯提脱口而出。「在哪里,妈妈?什么时候,妈妈?」当下若望不停地问着。不待约安纳说明当小修生的辛苦且须离开亲友家人等,若望直说:「没关系!我要去,我愿意立刻就去!」也许是天主要考验若望是否只是出于年幼和冲动,在若望表示愿意进方济会小修道院没多久,发生了瘟疫,修院暂时关闭。年,若望届满12岁的前夕,才入了阿奇肋阿小修道院,在此渡过了四个寒暑,直至年10月为止。由于天资聪颖,读书对他而言是稀松平常的事,成绩常名列前茅,少年得志,难免有些骄矜,但这个小毛病很快便改正过来。有一年的暑假,他探访当地的教区修院。修士们见他一表人材,不少人劝他加入教区,将来做教区的神父。他却回答:「在天上为善度修会生活的人所保留的荣冠,远超过天使的冠冕。」表明了修会的生活是更值得追求的生活;令教区的修士们哑口无言,敬重不已。有一件事情,令其妹亚加达印象深刻。就在暑假的尾声,若望返回修院前不久,他的脸被蜜蜂蜇伤,脸面肿胀得快睁不开眼睛。家人劝他等几天再回去,但若望坚决一定要按时返回,如此,他一脸肿胀回到修院去。从这点可看出雷永明神父有着信实坚毅的美好性格。三、传教的火苗年10月1日,雷永明离开小修道院,到伯郎特接受初学,之后,将名字改为佳播?玛利亚?阿勒格辣(GabrielMariaAllegra)。伯郎特是一所鸽笼式的贫穷会院,他在那里度过一年的艰苦初学生涯。翌年10月,誓发暂愿,其后又返回阿奇肋阿,攻读高中课程和神哲学。这期间,雷永明的学业成绩一如既往,脱颖而出,甚至担负拉丁文、希腊文、法文的小老师,教导其他同学。同时,也在耳濡目染的情形下,传教的火苗开始在他心灵燃起。修院不断邀请传教区归来的弟兄,报告传教区的情形。真正使他毅然决然地走上传教征途的动力,则来自圣女小德兰的感召。因此,他决意要当一名传教土,而非众人认为地成为学术研究的学者。方济会在本质上是特别重视传教事业的修会,当时方济会的总会长格龙柏神父,于年向全修会发出了一道公函,提醒各地的省会长们,要特别注意培养传教区的圣召。就在这一年,18岁的雷永明,便要求当时的省会长依诺森神父,许可他到罗马附属于安多尼大学的国际传教学院读书。如此,距他踏上中国传教脚步,从事圣经翻译的工作越来越近了。四、投入炸药堆中的一根火柴-年是雷永明居住在罗马正式于安多尼大学攻读神学的时期,也许可以说是影响他一生决定的关键时期。年,适值方济会士孟高维诺(B.GiovannidaMonteCorvino,-)逝世六百周年,他是中国第一位传教士,也是中国天主教会的创立人,对方济会而言,自然意义非凡,雷永明躬逢其盛,参与了这场纪念大会。教宗碧约十一世向总会长格龙柏神父致一封书信,无论是在大会上还是在会外,这封信热烈地被大家讨论。而教宗也接见中国传教士明德正神父,可见教宗对中国的教传事业相当关切。在纪念孟高维诺的大会上,令雷永明印象深刻的就是明德正神父的演讲,他推崇孟高维诺,甚至和圣保禄宗徒并论,也提及到孟高维诺把圣咏集和福音译成中文(也许是蒙古文)的工作。由于年代久远,不断地改朝换代之下,孟高维诺的译本,在中国早已完全散佚。明德正的演说被雷永明认为是「投入炸药堆中的一根火柴。」前述提及到,在小德兰的感召下,雷永明矢志成为传教士。但要到哪个地区传教?可以说在纪念孟高维诺的大会上,雷永明似乎对中国充满了热火。年,中国会士高思谦神父来到安多尼大学读书,雷永明很快便和他结交为友。他从高思谦哪儿得知,圣经在中国的天主教会还付之阙如,新教却已经有自己的译本(年,和合本发行),并且有好多种版本,其中有些是用中国广大地区的主要方言而译成的。当时中国的天主教会只有新约译本,而在年间,教会在上海召开全中国的公会议,该会期盼任命专家组织委员会,负责翻译天主教中文圣经。时隔五年,似乎没有任何动静。于是雷永明做了一项攸关一生的决定:「我要去中国,在那里为中国人翻译圣经!」五、念兹在兹,不忘翻译中文圣经「我向来喜爱看书。我可以说,到了年底,修士学院的小图书馆里的书,差不多我已把它们完全看过;不过,问题是在于要有系统地阅读。但是,自我决意要把圣经译成中文之后,我就开始自己看书更有系统,以免流为放任心智。」雷永明在回忆录提及,在他下定决心要将圣经译为中文之后,他开始有目的、有计划朝着圣经学识方面预备。每天读经,先从新约着手,所读的是希腊文圣经。雷永明的希腊文已有良好的基础,天主预备他翻译中文圣经,决不是偶然的。雷永明难道真的是义无反顾吗?他在回忆录道出一段心声:「我处在许多疑虑中,我的健康那样虚弱,将会派往中国吗?会省显然极需要人员。西西里的省会长是否会使用一切方法,阻止我的梦想实现?不管将来情形如何……,目前我必须善用这几年光阴和罗马这样良好的读书环境,尤其是因为我念念不忘自己的梦想,要将圣经译成中文。」原来,开始谣传雷永明健康不稳定,不适合传教生活,所以比较适合留在意大利,何况西西里会省急需人员,关于这方面的传言越来越多,直到年,湖南衡阳宗座代牧区的安仁佑神父(P.C.Rosso)回到意大利之后,谣言才停止。年7月20日,雷永明晋铎。不久便向长上提出攻读圣经学科的要求,实践他既定的志愿。上头批准了,他便迫不及待地展开希腊文和希伯来文、释经学及圣经神学、圣经地理和历史等相关学科的学习。六、踏上中国年4月,中国湖南省衡阳教区的监牧柏长青主教来信向总会长要求一位学德兼备的青年神父,到他的教区出任小修道院院长一职,柏主教点名要雷永明,出于传教的需要,长上答允派遣。又因时间的急迫,雷永明神父竟未能回家拜别,只能跟在罗马的两位入修会的妹妹(雷神父的三妹、四妹皆入玛利亚方济各传教女修会)道别,且于5月底离开意大利远赴中国;如此,中断了圣经学科的学习。旅程的途中在埃及塞得港停泊,雷永明就到当地圣经公会书店,购买中文基督教圣经,他始终未曾片刻忘怀翻译圣经的初衷。7月3日,抵达上海,雷永明利用仅有几天的时间,到土山湾书店,购买了一些有用的书籍,其中有威格尔神父的著作,他是一名汉学家;举凡涉及中国宗教、哲学、历史方面的著作,雷神父都不会错过。行程的最后经汉口、长沙才达目的地。晋铎第一周年的纪念日便是在衡阳黄沙湾小修院中度过的。甫抵衡阳便立即学习中文,同时也自修圣经学科。每天五个小时学习中文,三个小时攻读圣经学识,其他的时间用来神修。过了半年多左右,雷永明神父已经会操了一口不错的湖南国语,且开始举行弥撒聆听告解,并担任小修院的院长。任院长一职的他,除了指导和管理修生、授课之外,依旧维持上述的进度学习语文及圣经的进修,倘使找不出时间只好牺牲睡眠。而首次以中文给修女们讲避静是年之初的事。七、长沙圣经学院在地处中国内地的一个小修院中,圣经相关资源缺乏的景况下,又没有懂希伯来文的人,雷永明想要翻译圣经,以一般人的眼光来看,无异椽木求鱼。但他深信,翻译和注释中文圣经非世人所及,乃是主基督的作为。再次证明了保禄宗徒的话:「天主召选那些一无所有的,消灭那些有的,为使一切有血肉的人在天主前无所夸耀。」(格前一28-29)雷永明在「回忆录」这样记载:「我的无能,加上我的愿望,还有向圣母所许下要完成这项工作的诺言,不但没有落空,反而更加鞭策我,利用人力所能的一切方法,来实现它。」为了汲取更多的圣经知识,雷永明神父到湖南的省会长沙市,拜访基督教人士,因此还与长沙圣经学院的院长克勒尔博士(Dr.Keller)成为友好。克勒尔博士甚至慷慨向他允诺:「神父,即使我不在,如果你需要利用我们的图书馆和我私人的图书馆,请尽管来,我很高兴能对神父有所帮助。」八、小型图书馆每晚上,小修生们入睡后,雷永明神父便为他们降福,诵唸圣母祷文和〈圣母赞主颂〉。然后,回到房间拾起书本读书。夏夜,雷永明可以听见左近田间单调稳定的蛙鸣、夜莺悦耳的流啭。晨间,可以嗅到充满秋桂的清香,这一切使他的心灵感到无比舒畅和喜悦。就是在这种洋溢着活力的心情下,雷神父着手筹设他的小型图书馆,准备翻译圣经之用。为能适当翻译原文圣经,只会中文还不够(年,雷神父将屈原的〈离骚〉译成意大利文,并附导论和注释,于上海出版。他在中文学习上,下的功夫,可见一斑。),必须精通原文,即至少是希伯来和希腊文。除此,教父们的著作和思想,以及犹太人的风俗习惯及巴勒斯坦地区的历史演变等等,都是必备的常识。他的图书计有:希伯来文圣经、希伯来文字典,希伯来文文法、七十贤士版希腊文圣经、拉丁文圣经、意大利文圣经、拉培德圣经释义、新约文法释义、基督教中文译本圣经等等。以我们现在对专业追求的角度来审视,想凭借这些参考书目来从事圣经翻译事业,未免不自量力。但雷神父认为,对一个刚肇始的圣经翻译工作,上述的工具书,足以应付。也许有人会想,应等万事俱备才进行;雷神父是一个务实的人,如果现在不做,更待何时?九、着手翻译中文圣经雷神父的小型图书馆,虽然最初只有二三十部书,但其中有不少书具有相当份量,如希腊文圣经和拉丁文圣经。希腊文圣经是主前-年的翻译,即教会俗称的「七十贤士译本」,为旧约最早的译本,极具参考价值。拉丁文圣经亦称「拉丁通用本圣经」,是圣热罗尼莫的译作,为教会最古老的版本之一,圣热罗尼莫亲自前往圣地,住在白冷,穷一生之力将原文圣经译成拉丁文(在白冷的耶稣诞生大殿之下,有一个小圣堂就是纪念圣热罗尼莫)。如此译本,雷永明神父绝不能错过。年4月11日,日本军机轰炸华南一带,砲声隆隆之中,雷永明正式开始圣经中文的翻译,他在自传中表示,当他着手翻译的时候,觉得自己正在效法圣热罗尼莫的精神。自此,雷神父孜孜不倦进行这项艰巨的任务,那怕是年7月7日,蒋介石正式发表对日宣战,中日战争爆发,雷神父仍继续翻译工作。年夏天,雷神父获得柏长青主教的准许,到北平(北京)作学术的研究。拜访蔡宁总主教之后,经苗德秀神父引领下,便到北堂(北平的主教大堂)的图书馆阅览贺清泰(Poirot.SJ)神父的圣经手抄译本,此译本乃根据「拉丁通用本圣经」翻成中文的,雷神父决定依照高弥肃蒙席和苗德秀神父的意见,用照相机把贺清泰的手抄译本拍下来,在吕耳神父这位优秀的摄影家协助下,花了一个多月才拍摄完毕,所需的花费共六百美金。雷神父回到衡阳后,请人预备布制的封套,装成坚固的小册,再由修女负责依次地黏贴照片。于是,贺清泰手抄译本的复制约有三十册,它们便驻进了黄沙湾雷神父的小型图书馆里头。十、回意大利「心向上,眼望天,手拿锹,要苦干!」是雷神父的座右铭。他日以继夜不停的工作,除从事译经,还有小修院的事务、学术的研究等等,如此,使得雷神父的健康大损。衡阳教区的柏长青主教于年底赴罗马述职,隔年3月7日被当时的教宗碧岳十一世接见,他向教宗报告自己教区的情况,提及雷永明神父的原文译经工作,也提到雷神父健康不佳,心力交瘁,不知这个译经工作将有何结局;教宗听完柏主教的报告,便向柏主教说:「请告诉这位神父:为一位祈祷工作和读书的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告诉他,他将遭受许多的困苦,但是他不应该灰心!请他努力工作。虽然在这个世上我不会看到他的工作完成,但是在天上,我会特别为他祈祷。」柏长青主教回到中国后,将教宗的话告诉雷神父,雷神父仔细聆听主教的转述,然后将这些话写在一张圣像的背面,小心地保存在一本玛索辣原文的圣经中。他每天都会用到这本圣经,因此每天看到教宗鼓励的话,成了他极大的安慰和支柱。然而,雷永明神父的身体,先是年间患上眼疾,到了年夏天,开始患上一种相当严重的神经衰弱症:剧烈的头疼、神经的衰弱、体力的缺乏;上级力劝他回国休养。于是在年3月19日,他完成了几行的翻译,译经到达了撒慕尔书上册的中间部分之后,不得不搁笔,将这一切托付于圣母的手中。同年的5月,雷神父经上海返回到自己的祖国意大利。其实,雷神父内心非常担心,怕他这一去便无法重返中国,继续未竟之业,因为罗马安多尼大学早已邀请他出任教授一职,还有一些工作都在向这位优秀的年轻神父招手,等待他的加入;这一切让他感到徬徨,但他一想到教宗给他的鼓励,内心便笃定,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再到回到中国。十一、回中国去,你的工作在那里!雷神父返回家乡休养几个月后,身体有了显著的改善,心脏也不再衰弱;于是到罗马,和长上讨论之后,决定旁听一些圣经相关的课程,他进修了叙利亚文、旧约神学、先知神学以及希腊文化等较为重要的学识,作为来日译经的准备。随着中日战争的爆发,欧洲局面也岌岌可危,终于在年9月德军攻打波兰的时候,拉开了二次世界大战的序曲。形势的发展颇令雷神父忧心,他请教告解的司铎,对方告诉他,「一切都听总会长的安排」。不久,总会长便安排雷神父到圣地作实际考察的工作,那是年春天的事,他在方济会的圣经学会(即鞭刑会院)参与更多的圣经课程,更加充实自己的圣经学识。由于战争的威胁日益迫近,雷神父提前回意大利,他以为能在意大利宣战之前动身回到中国,没想到墨索里尼竟于6月10日提前宣战!面对不能东返的事实,好些人对雷神父未来的事业提出不同的建议,有好几处都在争取雷神父,例如思高委员会及米兰圣心大学等,都希望雷神父放弃回中国的愿望。总会长请他自行定夺,这教雷神父难以抉择。就在这进退维谷的痛苦时刻,雷神父被派往贝肋格拉(Bellegra)会院讲退省道理。在此会院中,他向布拉奇(P.G.Bracci)神父求教自身的难处,布拉奇神父直截了当的说道:「回中国去,你的工作在那里!」十二、居留北平雷神父再无任何怀疑的余地,整装待发返回中国。战事的关系,等待了半年之久,出发的时候已是12月20日的事,先乘飞机到西国的马德里城市,再赴葡国的里斯本;然而到了里斯本才知道至少要等三个月,才有东来的船只。好不容易于年2月14日搭船到美国纽约,途中遭遇暴风雨,险象环生,航行13天后,抵达纽约;接着再乘火车横跨美国到旧金山,从旧金山再坐船到日本横滨,千辛万苦终于在4月初的圣枝主日抵达上海。这趟返回中国的旅途非常迢遥漫长,由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雷神父只有不断信靠天主,也知道圣母会时时支持着他,深信终有一天会到达目的地。教宗的代表蔡宁主教将雷神父召到北平,北平成了雷神父此行返中国的落脚之处,而不是湖南衡阳。在上海拜访旧友和购置一批工作必要的书籍后,雷神父遂乘火车去北平。其时中国的时局非常混乱,当雷神父到达北平时,行李只剩小箱子一个!另外有两箱于途中被土匪掠劫,那两箱沈重的箱子装着非常重要的书籍,都是雷神父之前在罗马、美国和上海购置的,对雷神父来说,可谓损失不小,但他相信天主是一位会将坏事变成好事的天主,因此很快便能释怀。这一年,雷神父33岁,论学识,藉着长期的苦读不辍,获得相当大的进展;其修为也藉着一场大病得到净化,唯主命是从。在二次大战如火如炽的展开之际,能平安返回中国继续完成译经的工作,皆赖于仁慈天主的护佑!十三、译完旧约宗座驻华代表蔡宁主教将雷神父召来北平,正是为了圣经翻译的事宜。年5月7日接见雷神父,便要求他辞去义国大使馆司铎的职务,好专心在北平翻译圣经。同时也将一批文件给雷神父看,希望雷神父可以提供一些看法与建议。雷神父读完那些文件,针对其中关于译经委员会的成立,向蔡宁主教表示,他不赞成建立一个由专家组成的委员会,况且现在中国没有这么多的专家。蔡宁主教深感赞同,认为一个委员会可能使整个译经工作付诸东流,将来若有需要再成立,因此只要一位真正负责的人即可。雷永明神父最后向主教表明,他会继续按照在衡阳译经的方针从事旧约的翻译,即由直接原文翻译,并参考古老的译本。北平的图书馆里,有圣经翻译不可或缺的工具书目,这都是雷神父在湖南黄沙湾自己的小型图书馆所没有的。年底,日本向美国宣战。许多美籍牧师把他们的书籍卖给北平的旧书店,趁此机会,雷神父尽其所能购得许多好书,尤其是许多辞典,这一批书成为日后思高圣经学会图书馆的基本要书。之前在意大利时,获得别人的赠款,换成美金约两三百块,他全数用在图书方面。有一本古本的叙利亚文圣经(Peshitto,培熹托版本),它的前面有一极好的长篇引言,雷神父觉得太贵没有买。他在晚年写回忆录时,对于当时没有买下这本圣经是一个错误,引以为憾。大概认为思高圣经学会图书馆永远少了一本珍贵的圣经版本感到可惜。年11月21日,圣母奉献日,雷永明神父满怀喜悦在他的译作最末页的后面写上「结束」二字,这是第一本全部旧约中译的草本,雷神父一人完成了它。十四、宗徒事业雷神父从事圣经工作之余,也从传教牧灵的事业。人们颇感惊异地发现他的中文造诣相当的不错,能够运用自如地用中文表达他心中的任何感念和脑海中的任何思想。既然他最大的愿望是将圣经译成中文,因此他来到北平后,再接再厉地学习中文,使译作能达到一定的中文水平,并且认识了文化界一些的名人学者,譬如俞平伯、朱自清、毕树棠、冯友兰等。从至年,雷神父在北平最初三年,每年至少讲两次大避静,一次给太原的方济会士,一次给宜县的教区司铎们。每年的复活节前定要给辅仁大学的师生们讲退省,有时也到天津给大专同学讲道理。所有的避静和节日的道理,雷神父都非常努力用心准备。甚至还一丝不苟地书写下来。他每天还会空出一些时间去探望病人,对他而言,这就是他休息的方式。听告解可说是雷神父最乐意从事的工作,不论在什么时候,不论他有多么忙碌,只要有人请他听告解,他总是欣然而往。他对办告解的人总是那么宽仁大方,仁慈善良。他相信:「人们的家乡不是在这个世界上,而是在天上,人们只有一个天乡,一个天父!……藉着告解圣事,使我让人们接触到天父的仁慈。」年9月8日,中国的华北地区已被日军占领。太原教区的义籍方济会士悉数被软禁,此时雷永明神父在太原讲避静,正逢其时地被扣留,但他得到许可,得以保留自己的希伯来圣经和字典,如此在十五天的扣留期间,雷神父译完旧约的《艾斯德尔传》。十五、和平使者十五天之后,雷神父接获通知,他和几位神父可以回到北平,再听由日本领事处的安排。当他们返回北平的途中,经过石门时,陪同的日本军官必须办理一些事,他信任雷神父等人,相信他们不会趁他不在,藉机逃跑。果然,雷神父他们笑脸相迎办完事的日本军官,这使他非常惊喜。到了北平,那名军官目睹领事处的大使佐藤先生极为礼遇雷神父,更令他不胜惊讶,忙不迭说:「雷永明神父,请告诉我,你住在什么地方,以后我可以随时上你那里去。」原来佐藤先生已和雷神父成为好友,透过这层友谊关系,雷神父得以自由选择居住的地方,且行动自如,不似其他外籍人士一样受到软禁。就在同年的10间,日本宪兵队长日高,他是日军在华北地区的最高指挥官,要求见一位天主教神父,好了解华北一带的教会情况,因此雷神父被推荐。日高十分客气在北平大饭店接见雷神父,他本人虽非教友,但他中学时代是在天主教会的学校度过,故对天主教充满好感。二人开始了漫长的交谈,长谈的结果是,日高先生保证竭尽所能来保护天主教会!自此二人成了要好的朋友。雷神父将这次四小时又十分钟的会晤,向教廷大使馆蔡宁主教作了报告。蔡宁主教认为打铁趁热,指示雷神父向日高先生请求,释放华北教区的耶稣会士赵主教和区会长赖神父,及其他传教士。12月8日,圣母无原罪节的早上,在日高先生的努力下,遭到监禁的教士们获得自由。隔年,年的4月,已升为将领的日高,拜托雷神父透过梵蒂冈大使馆,向盟军传送一封重要的信函,主要内容就是要求盟军停火,好让日本有机会准备投降。信件是传送到了,不过未得到日方预期的效果。由上述我们可以看到,雷永明神父不但受到教会方面的倚重,就是以中国为敌的日本高级将领也对雷神父另眼相看。二次世界大战结后,日高将军在东京一位神父手中,领了圣洗圣事便与世长辞,雷神父获悉此消息极为欣慰。晚年的回忆录上,雷神父是这样评价:「日本人在中国往往行动粗野卑鄙,但在他们中间,也有表现得公正高尚的人,通常是那些曾经读过汉学的。无疑的,佐藤领事和日高将军就是两位正人君子。」十六、创立思高圣经学会从年4月迄年11月,这些年间,雷神父独自完成旧约翻译的工作。译经已竣工,但离出版尚有一段距离,必须还要做润色修饰的工作,期能贴合中文,当然还要有经费出版才行。建立圣经学会是当务之急,如此,圣经事业才能可长可久。一如既往,天主的照顾使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远东方济会总代表舒神父,竭力支持雷永明神父,极赞成圣经学会的成立。雷神父遂开始延揽中国青年司铎加入他的工作团队,当时在中国方济会士中,持有文学或神学毕业证书者不少,从这些人当中,雷神父选了济南教区的李志先、李玉堂、刘绪堂。此外还有雷神父过去在黄沙湾小修院时代的学生,衡南教区的李士渔,以及汉口教区的左维道。年8月2日,假北平辅仁大学附属西煤厂的宿舍内,正式创立圣经学会。到场参礼的人有舒代表,还有教廷大使馆的两位代表以及为数不少的方济会士和友人们;圣经学会的主保是痛苦圣母和若望董思高,故简称为「思高圣经学会」。十七、学会成立之初遭遇的困难思高圣经学会的成立,雷永明神父才37岁,他已完成了那么多的事业,他深信这一切都是圣母玛利亚保护和代祷的结果。就如为天主所开始的一切工作都是困难重重,但终究会拨云见日,同样思高圣经学会亦然。首先遇到的困难就是找一个合适的学会地点,因此这个刚诞生的圣经工作团队,不得不数度搬迁。先是在西煤厂,后来迁到李广桥,再来是迁往小石桥。尽管要忍受地点的更换,不过这个小团队以不断地祈祷来支持每天的工作,认真积极做圣经研讨,他们集体的工作,在雷神父以身作则的领导下,对教会传统和最高权威忠贞服从。由于雷神父的助手们,皆非擅长于圣经,所以上午要学习圣经语言,即希伯来文和希腊文,下午则从事雷神父译作的润色修饰工作,这就学会第一年的工作内容。除了地点之外,另一个迫切的问题就是印书和人事的经费。雷神父创立学会之初已有自己既定的原则跟方针。就在经费最拮据的时候,有人建议学会改组。按照年上海召开的主教会议,圣经学会的成员中必须要有教区神父和耶稣会士。雷神父曾与耶稣会的长上联络,结果他们没有专门的人才。而他的四位助手(左维道已离开学会回到汉口教区)已是中国的神职人员,虽然雷神父也和教区司铎们联系过,但都没有适合的人员可担任。终于,辅仁大学愿意解决学会的一切经济困难,条件是思高圣经学会必须要成为大学其中一个单位。对此,学会成员不表赞同。既然不能正式加入大学组织,至少第一部中译圣经书目,《圣咏集》要以大学的名义出版,学会亦不同意,经费的支助只好作罢!十八、南迁香港辅仁大学支助不成,便有人建议可向中国方济会请求支助,并将所得款项作为出版中文圣经的基金。透过方济会所有各教区首长或多或少的赞助之下,离预算仍有一段距离。就在雷神父苦恼之际,得到同窗好友李路嘉主教的五千美金捐助。如此解决经费不足的问题,出版书目指日可待。印刷商是由雷神父的朋友清华大学教授毕树棠介绍的。学会请印刷厂印刷最初的三部书:圣咏集、智慧书(箴言、训道篇、雅歌、智慧篇、德训篇和约伯传)、梅瑟五书(创世纪、出谷记、肋未纪、户籍纪、申命纪)。从此雷神父就惯常向同仁们说:「就如圣言在白冷的茅舍里成了血肉,同样在中国北平这家叫瑞通的简陋印刷所里成了书本。」时隔多年,回想起在小石桥的时光,教雷神父非常怀念,他称之为「黎活多乐多」(RivoTorto,曲河:是圣方济和最初几位弟兄在创会初期所生活之地)。年5月31日,学会必须忍痛放弃小石桥这个清静怡人的所在。他们在这之前做了九天明供圣体的敬礼,祈求圣母安慰,把在人看来是件强横欺压的行为化为好事。原来中央政府将小石桥配给李广和将军,当时的北平总主教田耕莘枢机劝雷神父他们唯有让步,对方绝不会让出他认为是属于自己权利的东西!他们重返李广桥方济会院,等候他迁。学会要迁至哪里?上海、广州、马尼拉、香港,以上都是他们考虑的地方。在听从丁午桥(P.F.Ormazabal)和毕纳清两位神父的建议之下,学会决定选择香港。由于方济会总代表舒迺柏神父不在,雷神父就使用他曾口头授予因时制宜的权力,且以学会主任和方济会总代表参议的身分,致函香港恩理觉主教(Mons.E.Valtorto),恩理觉主教很快地回覆,表示愿意接受思高圣经学会在他的教区内。于是,学会决定年夏秋更易之际,动身前往香港。第一批离开北平的有李士渔、李志先、李玉堂和刘绪堂等神父,他们先回湖南拜别亲友再赴香港。而雷神父和左维道、陈维统两位神父则留在北平负责出版梅瑟五书的工作。10月4日,圣方济瞻礼,梅瑟五书出版问世了。十九、赴罗马求请经费支援10月26日,雷神父和左维道从天津离开,乘「湖南」号轮船到达香港,这次的离开,雷神父有种近似死亡的永久别离之感伤。过了一年,他才发现,上智天主的带领绝不会出错。倘使学会坚持留在北平,那么出版了梅瑟五书之后,译经工作便会夭折短逝。最初学会的安身之所是九龙窝打老道号的方济会账房。很快就发现地方极不合适;除了地方小,交通频繁嘈杂不说,主要是有「人满为患」之虞,因为不断涌现一批批从大陆被逐出去的传教士,到九龙账房暂时栖身准备回国,整天熙来攘往,根本不是一个从事学术工作的地方。来港一年后,尽管圣经学会的成员在动荡不安的环境下工作,他们仍如期按时出版圣经中的第四册书,即历史书(若苏厄、民长纪、撒慕尔上下、列王纪上下等)。透过教区米兰外方传教会的麦神父帮忙之下,学会找到了坚尼地道70号的新址,为购买这个理想的新址,需要一笔可观庞大的费用。而远东总代表舒神父必须要应付大批被逐的传教士,安排他们的工作和各项事宜,对学会的处境毫无能力协助。于是,雷神父在求得许可之后,于年9月8日赴罗马向传信部请求贷款支援。二十、晋见教宗由于贷款不合传信部的规定,被刚恒毅部长所拒。一位秘书鼓励雷神父晋见教宗,将田枢机的口信向教宗禀告,也向他陈明自己的困难。果然于9月30日,圣热罗尼莫瞻礼,他受到教宗碧岳十二世的接见。有关这次的晋见,雷神父回忆:「我看到教宗碧十二世容光焕发,目光烱烱有神……犹如一把热爱基督的火炬。他使我想到主所爱的门徒到了老年时代的若望宗徒。」教宗在倾听了雷神父的报告之后,降福了他并向他说:「就如你们自『在起初天主创造了天地』开始了翻译的工作,也一定要以圣若望《默示录》的最后一句『主耶稣,请来吧』为结束。」教宗许下诺言帮助雷神父,并令传信部大力支持,雷神父遂得到圣座的补助,不必贷款。在等候传信部拨款批示的期间,雷神父终于有机会拜见阔别十年的亲人。他欣喜母亲和胞弟有着坚强的信德,而他的父亲和表姐曼嘉诺在之前先后都去世。他到父亲的墓前作了深长的凭吊。并在父亲坟上祈祷:可爱的父亲:看,我来到这里向你表示我赤子的心肠。我确信你已在天上与天主同在,因为在世时你曾丝毫不苟地遵守祂的法津,因为你特别热心地恭敬了圣母,你不但每天唸了玫瑰经,而且还特别照顾辣瓦努撒的圣母小堂。你也教导了你的子女们热爱圣母。可爱的父亲我会时常记念着你,直到我在天堂上与你重会为止。父亲,为我来说你并没有死去,仍活着,因为你一生时常同耶稣在一起,而耶稣就是生命。虽然你的肉身凋谢了,就如一颗麦粒,只有在腐朽之后才能结出许多麦粒来。请你为我祈求,使我成为你的好儿子,是圣方济的忠实追随者。也为妈妈祈祷,使她能善尽母亲的职责,也为我能将全部的圣经译成中文。请为我、为妈妈、塞巴斯提为亚加达修女、保拉修女祈祷。回到罗马接获传信部的通知,购买圣经学会新址的金钱已被批示下来,如此雷神父由远东前来罗马的目的完全达到。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为他原来是想贷款的。欢喜若狂的雷永明神父,在居留意大利将近两个月之后,于十一月初乘飞机回到香港。二一、努力为圣经工作自罗马归来的雷神父带来圣座的帮助及方济会的支持,还有不少恩人的捐献,学会得以购买位于坚尼地道70号一个私人住宅作为思高圣经学会的寓所。年5月20日,学会全体成员搬进,正式生活工作一直到年为止。位于学会第四楼层是雷神父最心爱的工作室,天主圣言是在那里译成中文的,圣经的注解和引言也是在那里完成的。在那里,雷神父完成了他思索,反省和决议;在那里,饱受痛苦和折磨;也是在那里,获得无上的欣慰!他特别钟爱那间工作室。中国大陆不断传来教难的消息,任何一位司铎面对教难的悲剧,无不痛心疾首。雷神父面对这个残酷的现状,化悲愤为力量:「不少我的朋友和同伴在监狱和集中营里痛哭呻咽!但是就如凶残的敌人未能阻止圣热罗尼莫从事译经工作,虽然圣人的呻咽有时令人觉得悲惨凄凉,又有时类似狮吼。同样目前中国教会的遭遇,更应激起我们的力量,努力为圣经而工作,为教会服务。」在学会努力苦干的情况下,年11月,历史书下集出版。过了一年,出版依撒意亚先知书。此时,有三位生力军加入学会工作行列:杨恒辉、李少峰和张俊哲。前二位已学习了圣经希腊文,对校稿的工作有不少的帮助。年12月出版耶肋米亚、厄则克耳先知书。年3月重新印刷梅瑟五书;年5月发行达尼尔和十二小先知书,7月2日,全部旧约圣经正文和释义大功告成!至此雷神父事先独力完成的圣经翻译,已完全修订和出版了。他怀着愉快的心情向总会长报告,并请求许可他的第一批基本成员,即李士渔、刘绪堂、李志先及陈维统四人,到圣地参访和学习,住在耶路撒冷圣经学会中,作一年的休息和进修。二二、翻译新约年,学会的人员由七位增加至十位。德藉的翟熙神父解除两湖大修道院院长的职务后,被调来学会,他的专长是圣经,立即被任命为圣经学会的院长。从罗马修完圣经课程的李智义神父也加入,不久还有具圣经学背景的梁雅明神父,他们的加入充实学会的阵容,堪称学会的黄金时代的来临。雷神父就利用这一批生力军展开新约翻译的工作。翌年8月间,福音书(含注解释义)出版问世。关于这本书,雷神父曾言:「如果不讲质量而只看份量的话,我们出的这部四福音书,的确可与任何其他外语的释义来相互媲美。我们的希望是,使司铎们准备讲道理的时候,不再用那些古老的讲道集,更不要用一些誓反教不太权威的圣经释义,而用这本新的福音释义。它是在参考了许多现代的学者和教父的著作之后而写作出来的,它有历史背景,又有丰富的道理,……在我看来,有许多出版的圣经释义,既不健全,又不适用,主要原因是他们忽略了教父们对圣经的见解。」年圣诞节,宗徒大事录及保禄书信(宗徒经书上册)翻译完毕,并出版。年8月,新约其他书卷即公函和默示录(宗徒经书下册)出版问世。默示录是最难翻译的一本书,而雷神父对此表达了他的见解:我甚至要说,我从某些观点看来,默示录似乎是全部圣经中最甜美的经书。如果容许我以人类贫乏的言语来表达我的思想,那么我说,天父家内的一大喜乐,而且还是最大喜乐之一,就是在于明了这部现在用七个印密封着,将来却要在天主的光中打开的书。是耶稣的圣神启示了它;我们也要在这圣神的光中阅读它。的确,由圣保禄的书信,转到圣若望的默示录,好比转到另一世界;可是,它们是由同一天父为自己的子女而造的两个世界,彼此辉映,相辅相成。我在阅读罗马书第八章时所体会到的甜蜜,在阅读默示录第七章时也体会到;它在那里描写那些真福者的光辉灿烂,他们在羔羊的血中洗净了自己的衣服。」圣经全书于此算是全部翻译完毕,满全了雷神父一生最大的梦想。二三、圣经合订本发行新旧约全书,思高圣经学会共分十一册翻译出版,且每册有引言和注解,但工作仍未完成,因为必须要出一本合订本的圣经,以方便教友们使用。在年12月13日,召开制作合订本的讨论大会。年8月,雷神父赴欧洲参加真福董思高的学术大会。会议结束经德国慕尼黑碰巧遇见教廷传信部长,遂请求经费支助,作为出版圣经合订本的费用。年,可谓是雷神父安静工作的一年,对于圣经校正的工作大有进展,而在这一年当中,雷神父也多次到澳门去探访痲疯病友。12月,韩承良神父加入思高圣经学会,且于日后担任圣经辞典主要制作人之一。历时五年的心血,细心地重新校对和修订,学会终于在年12月25日,雷神父六十岁生日前夕,天主教中文圣经合订本问世。雷神父称它为「白冷圣经」或「圣诞圣经」,但一般却习惯称之为「思高圣经」。学会还特地制作三本特装本圣经,一本是送给教宗,一本是送给方济会总会长,另一本则是送给蒋介石总统。二四、圣经学会的重大变化在合订本圣经出版之后,学会下一步的重要工作,就是要出版一部圣经辞典。早在学会成立之初,雷神父就计划要给中国的教会一部圣经辞典。此后两三年,学会有着重大的变化。一是由于中华方济会省于年8月10日正式建立,亟需人力,所以刘绪堂神父被任命为中华省会长,而李少峰、李志先、杨恒辉神父等人也被调往台湾工作。另一件重要的大事就是年春天,学会从现址的坚尼地道70号乔迁至轩德荪道6号,因为建筑已老旧不堪。雷神父万分不舍离开坚尼地道,因为那里是孕育中文圣经的地方。自搬迁到新址之后,他的身体已大不如前,且每况愈下,不得不回义国休养。其实在过去的年间,他的健康常亮起红灯,年心脏病发,住院三个多月后,渐渐放下学会主任的重担,直至年由李士渔神父接手,如此作了25年学会主任终于可以卸下。回到义国之后,雷神父仍没有得到充分的休养,常给会士们讲避静,也参加了几场圣经的研讨会。年2月到6月应邀至耶路撒冷教授圣经课程。雷神父不在香港的期间,学会同仁三番四次写信催促他早日东归,之前,副总会长N.Cerasa有意留他在意大利,尽管心系香港,但谦逊顺服的他,一定要听任长上的派遣,不以自己的意志来左右去留。年8月底,长上还是让他回到香港,回到他所钟爱的思高圣经学会。二五、燃烧到最后的蜡炬年初,圣经辞典准备出版发行,刘绪堂会长赠送三万元的港币作为出版的费用。这部圣经辞典是一本具有条文的小辞海,雷神父自己共写了条左右。4月24日,正式发行。接下来的工作,雷神父打算重新注释圣咏集和智慧书。7月间,学会院长李士渔神父请雷神父写个人的回忆录。8月2日思高圣经学会成立三十周年纪念,弥撒于学会的小堂中举行,主祭的雷神父感动得泣不成声。11月初,雷神父的身体已相当虚弱,但仍欣往韩国,在韩国的方济会团体讲避静,尔后,转赴日本到数个地方讲避的道理。12月19日赴澳门和癞病患友一起过圣诞节,这是他最后一次和他所亲爱的癞病朋友一同渡过,因为似乎已确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元月,年的到来,学会的弟兄们知道雷神父已油尽灯枯,劝他多事休息,相反地神父更加努力工作,特别热心祈祷。主要的工作是注释圣咏集,已写到第54篇圣咏,且应朋友之邀写了三本新书的序言。元月24日早上,雷神父完全无法出声,喉咙堵塞,医院。26日,呼吸极为困难,医生决定作最后的抢救,送手术房开刀前,雷神父请修女为他唸「谢主曲」。就在圣母的赞辞中,死于手术台,时间是正午十二点整,于人世度过了六十八岁又一个月的光阴。学会全体医院,大家噙着泪水唱了他最喜欢的圣歌〈我的灵魂颂扬上主〉。元月28日是出殡的日子,上午十点半在玛加利圣堂由胡振中主教主持安葬礼,遗体则被埋在香港跑马地圣弥额尔墓园内。编后语:整本中文圣经的译成与雷永明神父的一生交织成不可分割的一页。从他做修士时发愿要为华人翻译圣经起,到圣经合订本发行问世,历经四十个年头的奋斗,才将天主的启示作成了事实!因此,在基督宗教的华语界中,连新教的弟兄姐妹不得不承认思高圣经的优越性:它是最贴近原文、译文典雅的一部圣经译本。雷神父建立圣经学会的目的,除了将圣经译成中文之外,也愿意使华人教友对圣经有正确的认识并希望对圣言有极大的渴慕。我们实在要感谢天主,若不是祂的圣宠,很难想象,一个外藉神父有如斯大的热火,重重困难都消不熄,真正彻底地活出基督「道成肉身」的生命。他是天主赐给华人的礼物,是华人的热罗尼莫(Jreome)。

赞赏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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